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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一条河流认亲

向一条河流认亲
文 /刘小芳
朗读/小彬彬
于水,于河流,我总是有着一份特别的情愫。我承认,“双流”这个地名,于我是有诱惑的。在抵达双流之前,我就在想象中打开这个地名,两条河流,碧波荡漾,辽阔着四季风景,倒映着古往今来,多么值得向往!
于是,2011年我和先生第一次来到双流,第一件事便是去拜见河流。
“带我们到河边去看看吧!”叫了一辆三轮,师傅却有些迟疑地看着我们。“就是带我们到最近的河边去看看”, 我补充到。
七弯八拐的,师傅把我们放在一个貌似公园的地方,又七问八问地,我们才到了有水的地方。这就是双流的河?一条几米宽的水道,孱孱弱弱,怎么也承载不了我辽阔的想象。加上心中一直有着沱江河的宽阔,我的失望溢于言表。
命运的河流把我运载到双流,双流于我却是一座孤岛,一座没有充沛水源的孤岛,我曾长久地深陷在一种飘零中。
那个时候,一个人的周末,我总是习惯面水发呆,能够润泽内心那份干裂的,还是那条瘦弱的河;能够连接熟悉记忆的,还是那条狭窄的河。后来才知道,它叫白河。
一个人的日子,时间是最宽绰的,有一次,沿着白河,我任性地一直前往,凤翔公园、艺术公园、白河公园……一直到森林公园!
一条瘦弱的河,竟然供养着这么多公园!我震撼了!心中的敬意一点一点地高涨,淹没了我长久以来的偏见。我坚信,一个人的成长记忆,总是伴随着一条河在流淌;一个地方的变迁发展,也是伴随着一条河前进。依山而居,临水而住,人类的文明足迹里,总是蓄积着一汪生命之水。
我决定向这条河流认亲,在她一汪清澈中认识这片土地。
“白河一直就有”,当地人十分肯定地说,就像天地一直就有一样,事实上,白河本身就是这一带老百姓得以生存的天。这个一直,或许要追溯到公元前316年,双流以广都的名字与古蜀国成都、新都并称“三都”的时候。我的想象自然无法抵达那份遥远,但我相信,1978年改革的春风,一定经过白河的河面,激起欢快的浪花。
田里稻、土里粮,即使是最简易的锄耕犁耙,因着有了对土地的主动权,两岸庄稼结满的希望,终是逐渐把老百姓的日子喂养得结实。七八十年代,白河无疑是作为一条生存的灌溉之河,流淌在岁月里。
九十年代,两岸有一条条水泥路通向白河。我想,在河风吹动的粼粼波光里,一定还闪烁着无数清晨的宁静和傍晚的安详;在河岸那些大大小小的麻柳树耳边,一定还回荡着孩子们在河边打水漂、钓螃蟹嬉戏的欢快声;在路边的草地里,一定还青葱着一茬茬休闲的目光。白河沿着一条条坚硬的水泥路,抵达了人们最柔软的审美高地。
就算是1997年发生的特大洪水,让江安河决堤,让白河漫堤,让双流县城成为一片泽国,也最终没能淹没人们对美的追求。整治之后的白河,一如更新的血脉,把人们的休闲时光喂养得更加美好。是的,九十年代至两千年的中期,白河已经成为一条审美的河流,流淌在大家的记忆里。
现在,我们放眼望去,白河的水域带上,结着一个又一个公园,在公园的衣襟处相偎着一座又一座景观楼。我们这一望,望到的是十年前那个闪闪发光的愿望:站在人居工程的高度,依河而建,把双流打造成宜居的生命家园。
凤鸣湖、凤翔湖、凤舞湖、凤转湖、凤栖湖是缀在白河上的五颗明珠;紫薇海、红枫海、芙蓉海、翠竹海,也在呼啸在路上。真所谓五湖四海梦,成真;南来北往客,如归。
双流,本汉广都县,至隋,避炀帝讳,改为双流,是以江安河与府河汇流于二江口而得名。这白河自然还算不得双流名字里的主人,然而,她却实实在在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不负众望,以坚韧的生命力,成为8400亩公园的精神支撑。这个时候的白河,已然成为一条精神的河流,流淌在我们的生命里。
与一条河流认亲,多么幸运,我看到改革开放四十年来,这里的人们确然已从生存走向生活,从生活走向生命的高度。
在白河的一汪清澈里,我感受到这片土地的厚重与深情,我终是幸运地发现,自己是过客,也是归人。
(2018.08.09)
文/别院主人
图/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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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吴老师的约稿,唤起我向一条河认亲的愿望。我看白河多美好,白河看我应如是!
别院主人:刘小芳,教育硕士,四川省双流中学语文教师,全国语文教师教育研究中心会员,中国散文诗学会会员,四川省作协会员,《中学作文教学研究》2018年封面人物。荣获“区十佳青年教师”“市优秀教师”“市学科教育教学先进个人”“市优秀班主任”“全国青少年文明礼仪优秀工作者”“双流第九届学科带头人”等荣誉称号,荣获全国说课特等奖,荣获成都市赛课第一名。追求诗意地行走,在《散文诗世界》《青年文摘》《四川日报》《四川文学》《草堂》等刊物上发表诗歌、散文、评论三百多篇(首);在《语文教学通讯》《语文世界》《新课程研究》等刊物上发表专业文章十几篇。出版有关诗化语文的诗集《长成一根苇草》(著),出版有关地震的诗集《震星》(合著),出版教学研究专著《概括与反概括——语文思维的双翼》(合著),有散文作品被选编为中考阅读练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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