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
在我们汉语里有个非常华贵的成语:“紫气东来”,这团紫雾生成两千多年了,至今仍荡漾在广袤的中华大地上,继续滋润着世人的心灵,读者朋友可知道她的“出生”地?她就诞生于那个历史上特别有名关隘——居于中华之“中”、中国之“中”、中原之“中”、中州之“中”的“函谷关”。
函谷关,这座在历史上极其关键的关卡,放在科技、经济高度发达的今天,只是当做盆景来欣赏了。建于啥时候说法也不统一,反正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了。它位于黄河中游西端的豫陕交界不远处的三门峡,乃秦国东望中原边防关隘,曾属于过虢国、魏国、韩国乃至卫国、赵国、楚国等诸侯国辖地,不过这些“国”在春秋战国时期的诸侯国争霸中给争没了,但关隘还在,截止新中国建立,它依旧在发挥着非常“关键”的把关作用。
函谷关这座古代著名的雄关要塞,位于春秋战国天子所居京畿西面不太远的古陕州,北边紧靠浊涛滚滚的黄河,南面挨着横亘耸立的秦岭,大河北面是巍巍险峻的太行山,西边是一道高塬,十多里道路全在深深的山谷之中,邃险如函。是进入秦国的必经之地,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春秋时期,中原诸国谁拥能有它时,用它防虎狼秦国;秦国夺得后则用来防中原入侵,在那几百年合纵连横的春秋争霸过程中数度易主,常常如鲁迅所言:“城头变换大王旗”。在那个风云激荡的年代,作为中原与秦晋的交通要塞,它一直在见证着华夏历史上那些曾经改变格局、影响历史进程的重大事件,也始终目睹着那些不曾改变格局、也不曾影响历史进程的社会风云,足见其有多重要多不平凡。在生产力十分落后的古代,着实万分重要,重要到会在某种情势下可决定国家生死存亡的地步。不是吗?当年秦国若不能东出函谷关,就不可能横扫六合,统一六国;六国合纵攻秦,破不了函谷关,就无法刹掉暴秦的锐气;孟尝君不是歪用鸡鸣狗盗之徒早一步出关亡命,战国的历史就会是另一番态势;公孙龙的诡辩术遭人嗤鼻,却靠着“白马非马”的诡辩蒙混过函谷而被人记住,并令世人由此认清了歪理的诡异;李自成不是于此关血拼,就不可能做大;抗日战争时期日军那么厉害,愣是被我国铁血军人挡在关东,只有望关兴叹的份儿,才保住了八百里秦川未失,否则我华夏民族命运就可能是另一种走向……由此可见,这函谷关何等重要,也在漫长的历史中被贴满了文化的符图,入木三分地刻进大量血与火的记忆。
但是,历史上还有一桩小事,也与函谷关“有关”,如果不是同一位仰慕他的后生邂逅,故事如此这般发生,那么我们伟大民族就会失却一笔浓重的辉煌色彩,将注定会缺失一份极其珍贵的文化财富,事件的主人公是一位骑牛云游的白发老头——李耳,也就是“老子”。
一说到他,只怕无人不知,妇孺皆晓。
老子骑牛入秦
如此千钧重关,还与一位历史知名度很一般的小人物有了关联——谁?尹喜,即周康王时驻守函谷关尹关令的便是。于是,华夏民族多了一份幸运,文化也增加了厚重。说到此人,那些“皆知”老子的“妇孺”们,只怕就不甚了了了!
李耳何许人也?说平凡也平凡,说非凡也非凡,就是和孔丘一样,是个四处讲学,教书育人,宣传自己主张的“老园丁”。老子,字伯阳,谥号聃,又称李耳或李重耳(古语中“子”字与姓氏搭配时,应该有“先生”的尊称表意,如孔子、孟子、荀子、韩非子、苏子),系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也就是如今我们河南省鹿邑县的太清宫镇人,被誉为中国古代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之一,被道教尊为教祖,忝列当今国际权威机构所评的世界百名文化人之林。其生卒年份没有统一的说法,比较通行的说法是约生于公元前571年,卒于公元前471年,活了101岁,另有人考证说活了150多岁,也有说活了200余岁,还有人说生于公元前488年,年龄过百多少岁不知,反正卒年不详。我不是史学家,没有直接材料,说了不算,也不想陷入这种争议,但可以肯定的是,历史上就是有这么个姓李的大知识分子,活了一百多岁,大致生活在2500年前的中华春秋与战国交替的礼崩乐坏时期——旧有的天子分封制体系摇摇欲坠,新型的社会体系正在萌生,各个独立王国不是竭力维护封建旧制就是极力另搞一套,有顽固维持旧礼制的,有极力挣脱旧礼制的,也有既不想抛弃旧礼制又想推行新礼制实行双轨并行的,但基本上都在变着法儿挣脱周天子管辖,各诸侯国无不凭借自己的实力互相争霸,天下大乱不止。没想到天下大乱却带来了华夏文化大 跃 进,思想大解放,国家怎样管理,社会怎样治理,经济怎样 发展,关系怎样调整,文化怎样重构,等等,等等,由于社会统治实际上的不统一,导致各种主张、学说、流派、建议、理念纷纷出笼,如雨后春笋般爆发于中原和秦晋大地,儒家、道家、法家、墨家、名家、杂家、农家、纵横家、阴阳家、小说家争相登场,形成了空前的百家争鸣热烈局面,各家都想让自己的政治主张统御世界,这其中就有一种思想之影响越来越大,那就是以老子为代表的学说,这种思想观念犹如地表下的汹涌潜流,看似并不激情万丈,实则如春风劲吹,渐渐已成之为促动社会演化的潮流。
清末民初时期的函谷关
这个老子当然也是满腹经纶,胸壑万丈,常年讲学,桃李满天下,其学术思想别具潮流,不落俗套,一帜独树。作为独领时代风骚的饱学之士,颇受国家重用,一度担任周王朝的“守藏室之官”,相当于后世管理藏书的国家图书馆领导,老人家无疑是当时知识水平最高的代表人物,其名望不在孔丘先生之下,据说孔夫子还向他请教学问,虽然李老师和孔老师都在中原大地同谱“园丁之歌”,但他和孔夫子在对待名利和处事观念上,甚至处理自己知识产权取向方面却完全不同——孔老师恨不得把自己的点滴知识积累都毫无遗漏的保存起来并流传万古,从中年起便组织一群学子来帮助整理他的学说理论,为其立言立传、树碑树人,好遗传于世,让学生为他刻下的竹简书籍汗牛充栋,而李老师却不然,他总是觉得课程讲完就中了,你听得进记得住是你的收获,听不进记不住也无所谓,我也犯不着责备你,讲学问是我的事,学知识是你的事,想多学主动找我,我诲人不倦,不想学我也不会强按牛头才喝水,师法自然嘛!天下之事,行运有常,不以尧存,不以桀亡,该存在的想挡也挡不住,挡一时挡不了千秋,不该生长的想护也护不住,管一时管不了万代,一切随缘,及至讲学讲得两鬓成霜,甚至满头华发,也已桃李满天下,连学生都几成星斗,可他却仍无只字行世,尚无经无传保存,无一首“园丁之歌”流传。就是出行他和孔夫子截然不同,孔夫子随从车马排场颇大,他却往往像普通农夫一样骑头青牛踽踽独行。后来年迈离职了,想到开始图强奋发的关中秦川走走,就独自一人骑着一头破老牛悠哉游哉向西而来,青牛背上除了他本人就是他屁股后挂的一条褡裢,算是他的行李了,那行头和农民老汉赶集会瞧闺女走亲戚无甚二致,我想只要不认识他,谁也不会把他当个泰山北斗级的星座人物看待。然而,学问、名气若是大到极致时,就会像易中天先生说的,学知识诚若女人怀孕,时间久了人家会看出来的,哼,想藏着掖着,想靠着土老帽打扮,也不找个小厮帮手而混同于普通老百姓也没那么容易——没想到自从他淡然走进函谷关起,抑或说自从和那位压根不认识的尹喜撞个满怀开始,李老师的生命突然开了花,而且花开得如引爆后裂变成震荡天下的蘑菇云,若漫山遍野无不怒放的春兰秋菊菡萏牡丹,华贵的东来紫气从此笼罩华夏大地……
尹喜,秦国人,年轻的军事将领,带兵把守函谷关,也就是守关的“关长”,这个人不是俗语上通常说的“秀才遇见兵”的那种匪气十足的大老粗兵痞子,他有文化,属于青年才俊,据说还颇通天象学。
有那么一天的早晨,把守函谷关的首长尹喜依例登上关楼巡视,那是他的常态工作,只是今天手搭凉棚向东瞭望时,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见远远地东方黄河水面上一轮太阳喷薄欲出,云层掩映中射出光芒万丈,布洒云天,大地上团团紫气升腾,五彩祥云缭绕,氤氲中透着一种难以言传的神秘气氛,宛若仙女舞动金莲裙摆,缓缓地飘浮而来,通天象的尹关令不禁心头一激动:紫气东来,气象万千,是什么征兆?莫非有哪位贵人降临?据说人都有第六感觉,反正今天他就有一种良好预感——那是高贵之气,是雅韵之气,是神仙之气,是灵异之气,是祥瑞之气。
于是,他下令对西出东往的过关人员要严加盘问,登记的出入关名册不但比平时详细,还要及时报给他阅看,所有来往过客必须滞留一下,待他审阅名册后再予放行。还有,要把关楼上下里外打扫得干干净净,他相信自己内心的神秘感觉。
一天两天三天……未久,奇迹发生了——时值晌午十分,当他查阅又一次名册时,有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名字令他脑袋轰然一震,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李聃!
周朝康王时期函谷关令尹喜
这天军士们依然仔细的盘查着过往的人,鱼贯过关的人流中夹杂着一位银发雪髯的老头,骑一头青灰老牛,牛背上驮着个褡裢,瘦瘦的身躯,峻目皓齿,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尽管仙风道骨的气质中还透着谦和,可看上去与引车卖浆的凡夫俗子也无甚两样,但就在核实了他名字的那一刻,尹关长顿时惊呆,山间草木立马肃然,满天紫云为之凝固……
据史文载:“紫气东来,必有异人来到。”而《列仙传》的记载是:“老子西游,关令尹喜望见有紫气浮关,而老子果乘青牛而过也”。
这个名字,普通的把关军士不会知道是否了不起,因为他们没多少文化,但尹喜可就不一样了,他不但能带兵会管理,学问也是一等一的,对李老先生可是仰慕已久了,特别崇尚老子的思想理念,据说多年前他曾在藏书馆查阅书籍档案资料时拜访过老先生。他一见此人,目光瞬息间拉直了,表情也在惊愕中定格,待稍倾醒过神来,纳首便拜,一时弄得守关兵勇们顿时莫名其妙——这么一个土的得掉渣的糟老头,咋能引得一把手如此敬重?难道是领导的老爹来了?可口音、来源、姓名都对不上号啊!尹关长老家可是兰州那边天水的,也不会骑头老牛从东方来呀,要来也得高接远迎从西边过来。
这尹关长不见则已,一见便不让老先生走了,立即奉若上宾,敬若神明。要知道,没文化的一般俗人对于绝世珍宝通常是识不得的,世界上多少稀世宝贝都糟蹋在目不识丁的庸俗之人手里,可肚里有墨水的尹关长识得“和氏璧”,倘若错过此人,这辈子算白活了,今生得遇此博学大师,能接受其一番教诲,定会心生“朝闻道,夕死可矣”之慨叹。比老子年轻许多岁的孔子还曾“入周问礼”并向他老人家求教过呢,这句话就是他说的,低着两阶辈分的学生尹喜此刻想必也是这种感怀。
既然把老先生留下了,也不能光聊天喝茶拉家常扯闲天吧。那干什么呢?尹喜提出一个要求:希望写篇文章什么的给留下。那写点什么呢?悉听尊便,您老人家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反正只要留下些许文字墨迹,我小尹这辈子就算没有在这儿白当差。
以当时看,这个要求不算大,于事后看这个要求大如天。
老夫子吃过几碗面、喝罢几天茶、品了几缻酒,终于下笔了……
老人家挥笔蘸墨,平心静气,笔走蛇龙,文不加点,洋洋洒洒写将起来……
他不停地写,尹喜安排的捉刀笔们依样一字一句往备好的竹简书册上认真地刻。太阳东边升起西边落下,月亮先缺后又变圆,日子就这样于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之间一圈一圈的转动中过去半个月,老人家把一篇文章写成了,长长出了一口气,重重地把笔投掷于案,自此绝笔,再没写下过一个字……
文章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就五千字。当时的人大概任谁都想不到,这篇稿子价值居然大得无法用金钱计算,说“千金难买”,说“价值连城”那简直就是对它身价的亵渎。价值太大了,没法计算,真的。就是放在2500年后的今天,仍然没人估量出此文的身价,只能以“无价之宝”形容之。
读者朋友大概想知道这篇是哪个了吧?《道德经》是也。
我把话说到这份上,我敢断言,只要有点文化水平,一定不跟我抬杠,谁不服都不中!
但我要说个更令人想不到的结果——是不是有人想知道这么一篇伟大得不能再伟大的作品,尹喜大关长该付给他多少酬金呢?说出来您一定跟我的心情一样:唏嘘复感慨——李聃老先生临别什么都不要,包括金钱银币,分文不取,他说就是写了一些字而已,字,谁不会写,要啥钱呀!再说我一个糟老头,孑然一身,带那么多钱上路,不是找死么?最后实在推谢不过,就带了尹关长送的一包花生米作为干粮,骑上老牛又上路了。过关,只有一条函谷干沟才是通秦之路,自此若泥牛入海,不知所踪,更不知所终……
据说老子莅函时已经百岁,后人说他寿命多少多少,只能是推测,准确的年龄谁也难以确定。
道德经至今在世上流传了两千多年,它的价值,我说过了,无法估量;它的内容,大家都明白,我不赘述了;知名度有多高,大家心里有数;它的影响,享誉华夏,响彻苍穹,彪炳长史,大家都晓得;它的智慧,要多深邃有多深邃,要多伟大有多伟大,谁抬杠也没用;它的文化思想和精神辐射,不但因之形成一个贯穿华夏文明史的宗教,而且产生了一种光芒四射的哲学思想,大大深化了《易经》、《黄帝内经》等国粹古经的思想内涵,极大地丰富了祖国语言经典词汇内容,更为后来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研究提供了有益的思考解读方法。我这里想说的是,世上最珍贵,且如此经典的一篇文章,得到的却是世界上最最微薄的稿费报酬。还有,尽管《道德经》同世界上其他宗教的立教经文一样,已成为后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文化源泉,其宗祠却远不够显赫,甚至显得悄无声息,真真是把师法自然与无为淡泊等思想观念践行到了极致。“不计名利”是人类最伟大的精神之一,不是舞笛我斗胆放言,纵观古今中外,淡然到老子这种境界者,只怕无人能出其右。评审机构对《道德经》给出的评价是:文本以哲学意义之“道德”为纲宗,论述修身齐家、治国安邦、打仗用兵、养生之道,而多以政治为旨本,乃所谓“内圣外王”之学,文意深奥,包涵广博 ,被誉为万经之王。世人都明白,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皆为最廉价甚至不花一分钱,譬如:阳光、空气、土壤、雨水,谁能离开?可都不用花钱就可以享受,最是“无用者反为大用”,因此,精心创作的《道德经》虽未花钱而得,却如厚土、如阳光、如雨露般照耀滋润世人千年。看来,是否可以据此这样认为,越是伟大的智慧越无需重金购得?
作者在泉州清源山老子巨石纪念雕塑前凭吊
但凡宗教的诞生,都必然以创始人的指导思想理论作为立教基础,若把东西方最有名的宗教做个比较,佛儒天主基督穆斯林,哪个祖师的经典文章不是汗牛充栋?以一篇文章、五千文字创立一个影响巨大的宗教流派,被尊为一教鼻祖,惟道教始祖老子一人耳,着实无愧于老百姓所尊崇的“老子天下第一”的称号,哪怕只将中华本土两大宗教的道与儒做个比较,便知道这一篇短短的《道德经》有多凝练——孔老先生所著的经典篇章至少包括《论语》、《诗》、《书》、《礼》、《易》、《乐》、《春秋》,还有他主持编纂的《诗》、《书》、《礼》、《乐》,以及诗歌《去鲁歌》、《蟪蛄歌》、《龟山操》、《盘操》、《猗兰操》、《将归操》、《获麟歌》等。我们常说谁学问大时就用“学富五车”来形容,说存书多时就用“汗牛充栋”来表意,可能就来自于他孔老人家吧。要知道那时的书籍都是用竹简载文,现在我们说的册、卷、篇、籍,都是那时的象形字、形意语来源。毋庸讳言,以海量的理论篇章立教自然也非常有价值有必要,但我的意思是,老子仅仅以区区五千字文而影响千古、开宗立教,积极探索宇宙奥秘、思考人类何来何往与社会发展规律,且为世人提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研究不完的科学、哲学思想与立身立德的处事智慧,实在是格外了不起,着实是一生伟大思想精华的高度浓缩,鲜有匹敌者。进而我又想,表面上看,老人家看似无所谓地应邀轻松书写,可能是早已打好腹稿,且内容久久烂熟于心的伺机流露。不管怎样说,仅仅以一篇短小精悍之雄文,超然于世界思想精神崇高之巅,博得万世景仰,化育后人,不能不说是我们华夏最珍贵的文化遗产和伟大奇迹!它不但影响了时人,影响了国家,影响了那时的整个华夏社会之诸侯各国,还创造了一个宗教和一个哲学体系,其思想之盛行长达两千多年而不衰,如今又在向全世界扩散,且会向无限久远的未来深远深远地、历久弥新地影响下去!
狭窄而幽深的函谷故道
如今不但中国设有大量宫庙祭祀纪念,就是海外也不罕见,鉴于他的《道德经》给世人留下了无量智慧,引得无数人研究学习,任谁也抵挡不了对他的敬畏与尊崇。这就印证了一种说法: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依然活着!而且还被公认为“世界历史上最有影响力的100位伟人”之一。老子消逝于函谷西去之路已然两千多年,可他仍然“活着”,而且还要继续活千年万年,直至伴随人类走向终点……让我们永远回味两千多年前那一团由东向西飘升的紫雾吧!
作 者 简 介
作者简介:舞笛,本名:蔡全胜,大学文化,祖籍河南省漯河市舞阳县。长期工作于国有煤矿企业,高级企业培训师,系河南省作家协会和中国煤矿作协、省民间文艺家协会、省群艺研究会会员,现任《鹰城人》杂志主编、中国平煤神马集团文艺创作协会副秘书长、平顶山作协卫东分会副主席。曾在各级报刊上用多个笔名发表文学、新闻及理论作品,出版有《人在旅途》、《成功之路》、《借题发挥》三部文学著作。
赞赏功能有变化,文章的赞赏暂时发放给袁海英,但赞赏金还按投稿须知发给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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