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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传友 | 浅谈臧氏“以邑为氏”
还是“以字为氏”（上）
古城邑
【摘要】近年来，在谈及臧氏历史与文化之时，围绕“臧氏以邑为氏还是以字为氏”的问题，学界出现了不同的声音。两者争论的焦点在于“邑”和“字”这一根本问题，本文结合古籍中对于姓氏的记载并加以引证，以期为这个问题的研究者们提供一些有益的参考。
一、臧氏及其得姓始祖臧僖伯
近年来，随着全国各地联谊会、研讨会的广泛召开和举办，臧姓家族内部的联系变得日趋紧密，在交流和联系的过程中，各地家族自发地围绕“臧氏文化”的探讨和研究也如火如荼地有序开展起来，蔚然成风，形势喜人。纵观春秋时代，作为鲁国世家大族的臧氏家族，“世为鲁卿”，臧僖伯、臧哀伯、臧文仲和臧武仲等均为鲁之肱股。自臧僖伯起，臧氏家族开启了其在中国历史上的辉煌时期。尤其到了春秋中期，臧氏家族在鲁国的影响力达到顶峰，其地位和名声不容小觑。
臧氏宗祠内的匾额
臧僖伯（前793—前718年），名彄，字子臧，谥“僖”，是为“臧僖伯”。曾受封于“臧”，其后代便以其封地之名作为他们的姓氏，并一同尊其为中华“臧氏始祖”。据文献记载，臧僖伯生于周宣王三十五年戊申，配姜氏，生二子，长子达，次子幽。卒于周桓王二年十二月辛巳，寿七十六岁，葬泗北墓。臧僖伯之父为鲁国第十二任国君的鲁孝公。鲁孝公辞世后， 他的儿子弗湟承继公位，即鲁惠公。鲁惠公去世时因太子允（鲁桓公）年纪尚小，国之政事便交由了鲁惠公的庶长子——息姑，是为鲁隐公，行摄政之权。史载，臧僖伯是鲁隐公时期的重臣，也是其叔父。《左传》一书记录了臧僖伯曾在公元前718年劝谏鲁隐公不要去棠地观看捕鱼并认为这种做法是荒废国政的故事，也就是人们熟知的“臧僖伯谏观鱼”。该事件反映了春秋时期礼制的观念，其影响深远。以上是关于臧氏始祖僖伯公的有关叙述。
二、臧氏起源中的两种说法
臧氏起源于姬姓，得姓始祖为臧僖伯。关于臧氏起源，目前最主要的说法是源于春秋时期鲁孝公的儿子，其名为彄，字子臧，封邑于“臧”，史称“臧僖伯”。起源，顾名思义，是指事物产生的根源，是最初发生的地方。所以，臧僖伯应为臧氏家族的唯一始祖， 没有之二。至于臧氏是“以邑为氏”还是“以字为氏”，目前学界观点不一，有人说是“以邑为氏”，有人说是“以字为氏”，尚存争论。这两种说法占了主流。其它说法，如源于鲁惠公之子“欣”之说，源于官职之说，源于古代对奴婢的贱称“臧获”之说，等等，由于这些说法无任何史料记载作为佐证，因此不足为信。考虑到现存古籍中关于姓氏记载的资科较多，主要的如《世本》、《元和姓纂》、《春秋左传正义》、《通志》、《古今姓氏书辨证》、《路史》等等，为了进一步理清疑问，这里搜集摘录部分古籍中有关臧氏的资料，供研究者们参考。
《通志》书影
三、古典文献中关于臧氏起源的记载
《通志》成书于宋，作者郑樵（1103—1162年），全书共两百卷，共五百余万字，辑录了上至上古下到隋唐时期的历代典章制度，是一部以人物为轴心的纪传体通史性著作。《通志》中记载了一些姓氏源来的情形，分别提到了“以国为氏”、“以邑为氏”等情况：诸如当时的虞、夏、商、周、鲁、卫、齐和宋等国是“以国为氏”，即以诸侯国的名字当作姓氏；又如崔、卢、鲍、晏、臧、费、柳和杨等国是“以邑为氏”，也就是借助采邑制度下的“卿大夫立邑”，也开创出了新的姓氏。
《古今姓氏书辨证》作者邓名世，抚州临川人。全书四十卷，正式刊行于宋乾道四年（1168年），是我国宋代姓氏谱牒学方面的一部重要著作。该书较为全面地整理和编辑了汉唐以来的姓氏谱牒，集众家之长，堪为宋代谱学的最高水平。它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元和姓纂》等书的不足。该书对臧氏的源来也作了记载：“臧，出自姬姓，鲁孝公之子彄，字子臧，其孙始以王父字为氏”。东汉经学家服虔曾说：“庶公子则以配字为氏，尊公族展氏、臧氏是也。”可见，邓、服二人皆持“以字为氏”之说。
《路史》书影
《路史》是我国宋代一部取材繁博庞杂，集神话、历史之大成的古书，共四十七卷，作者罗泌。该书关于姓氏源流的观点比较独到，常被后世姓氏研究学者引经据典。《路史》中有如下记载：“其以邑为氏者，臧、众、秦、运、郓、管、柳、厚、郈、颜、即、费、蔑、鲁。”可见，该书持“以邑为氏”之说。
《元和姓纂》，作者林宝，成书于唐元和七年（812年），为当时谱牒研究专著。该书有如下记载：“鲁孝公子彄，食采于臧，因氏焉。”可见，该书也持“以邑为氏”之说。
《春秋左传正义》序
《春秋左传正义》是我国唐代《左传》著述代表作，共六十卷。所谓“正义”就是依据传注而加以疏通、解释之意。作者孔颖达（574—648年），《四库全书总目》曾这样评价《春秋左传正义》的贡献已经超过了《春秋》本身。《春秋左传正义》里面如下记载：“僖伯，名彄，字子臧，估计僖伯之孙始得以臧为氏，今于僖伯之上已加臧者，盖以僖伯是臧氏之祖，传家追言之也。”
《世本》，成书于战国末期，作者不详，相传为赵国某史官，该书辑录了自上古黄帝到春秋时代的帝王、诸侯和卿大夫之世系起源。目前可考的有十篇。其不少内容为后世史书引用。该书记载：臧僖伯为“孝公之子”，“小心畏忌曰僖”，后世“乃以王父之字为氏”。清代的不少学者对该书做了辑录，如王谟、雷学淇、孙冯翼、茆泮林、张澍等。其中茆泮林辑本的《世本》里出现了“字子臧”三个字，张澍辑本的《世本》则采用了《春秋左传正义》里面的观点。其它几种辑本均未有“字子臧”的描述。
（未完待续）
“臧”耀千秋
– END –
《臧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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